许久,没听见动静的奶奶一开门就看到了笑意盈盈的我。
我挽她的手:「奶奶,别生气了。亲妈只有一个,女人可以换的。我爸现在不过正上头,等他清醒了,就记得您的好了。」
奶奶横眉竖眼:「都不知道你到底站谁那边。」
「当然是站我爸那边。」
奶奶又是一个白眼。
「不是您说的吗?要事事以爸爸——也就是我们白家的男丁为先。您啊,暂时消消气,等许婷婷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了,她圆的贬的还不是任您拿捏。」
然而,奶奶过去常挂在嘴边的话,却没能把她哄开心。
她也知道那些话不是真,可当扎在自己身上才会觉得疼。
我一针见血:「您可别犯糊涂,爸爸万一真像爷爷耳根子软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您就遭殃了。」
奶奶和爷爷年轻时是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,婚后有过蜜里调油的阶段,但孩子一生,爷爷精神出轨了。
外面的女人千般好,家里的糟糠妻连呼吸都是错的。
更可气的是,那时正值思想进一步大解放。过去约束爷爷的家庭道德都成了一纸空言,奶奶不肯离婚,爷爷不择手段逼迫。
一向满意奶奶的太奶奶也因为儿子不着家,站在儿子这边。
奶奶无奈,只能离家。
但峰回路转,针对小三的太奶奶竟被小三下了安眠药。
太奶奶本来就有慢性病,那安眠药的成分对她的伤害极大。仔细一查才发现,里面还有亲生儿子的装聋作哑。
长此以往,那还了得?
太奶奶一改妥协的态度,强硬为奶奶做主,逼迫儿子与小三分手。
奶奶重回白家。
家尚在,心已散,奶奶又苦苦撑到爷爷死后,才过了两年舒心日子。
奶奶想起那段日子,内心彷徨,全身上下只剩嘴硬:「你爸不会的。」
我瘪瘪嘴:「嗯,过去您和我妈吵架,他可没少和稀泥。」
我妈不是狠心人。
许婷婷可就不一定咯!
奶奶听进去了,面色变化不断。
哄了奶奶一段时间,喜欢外包孝心的大孝子匆匆来了。
我趁他俩不注意,把已经沟通的备用机塞到沙发缝隙。悄然退了出去。